树上一只猴

Airport Bar


  莫先生和贺先生的关系很要好,但两人的关系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,说是朋友,但又在朋友之上,说是情人,但却少了一些恋人之间该有的状态。

友达之上,恋人未满。

今天贺先生要从国外归来,这是莫先生在和贺先生聊天时才知道的,而贺先生还想让莫先生能来机场接他,莫先生踌躇了几分,还是答应了下来,心中也不免有些慌乱,两人已经有七年未见了,生怕见面时又尴尬,担忧的心情如同猫爪在他心头抓挠着。

但是啊,莫先生一想到那人就要回来了嘴角微微弯起,平时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;想当初,在那段叛逆的青春时光里,两个少年要拼命的逃离着如洪水猛兽般的学校和那一成不变的生活,每次看到头顶飞过的飞机,总是默默下定决心要离开这,可到了最后,却只有他留下了。离别的场景历历在目,脑海里满是那日机场贺先生决绝的背影。

他没办法啊,没办法像贺先生那样坦荡。

什么都不用担心,不用在意。

梦想不会被生活踩到地上。

想着想着,莫先生越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
约定的日期到来了,莫先生打理好一切,开着他的车出了门;来到机场,行人们匆匆忙忙,侧身望去,外面的飞机起起落落,在夕阳下闪着金光。

莫先生看了看时间好像还很早,他走进了一家酒吧;鹅黄色的灯光,悠扬的爵士,吧台后的服务生低眸看着手中的杯子,用洁白的毛巾轻轻擦着,一个金发女郎正埋头读着福那克的著作,莫先生仿佛能看到她的想法,脑海里的思绪飘到了女人的书上。

空气中飘散着男人带着烟嗓的歌声,慵懒无比,鼻腔中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。

紧张的心绪似乎放松了不少,本想着点杯咖啡来消磨时间,现在倒想点杯酒了。

走到吧台前点了杯whisky,棕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流光溢彩,表面漂浮着几块冰块,轻轻碰撞在杯壁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;莫先生喝了一口,辛辣感在口腔灼烧着,液体到了胃里,仿佛吞下了颗太阳。

I'll be drinking 'til I'm nappin',
我会小酌几杯然后小睡一会儿,

And I hope, someday I'll get on a flight,随后做一个美梦,梦里我乘上一架航班,

One-way, to put me by your side,
它会直接把我送到你的身边,

Honey, why are we so far?
亲爱的,为何我们相距甚远,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这歌词仿佛窥探尽了自己的内心。

手提示音响起,是贺先生来了简讯,说自己到了,莫先生微微皱了皱眉,回了简讯。

“来喝一杯吧,机场酒吧等你。”

贺先生收到了简讯,冷着脸向酒吧走去,一身黑色大衣凸显了他高挑的身材,走路带起的风疯狂的卷着衣角往后带去,带着一丝疲惫。

贺先生来到酒吧便一眼就看到了在吧台旁坐着的莫先生,因为那头红色的头发,在任何时候都很显眼。

那人似乎变了,却让人看不出他与几年前有何不一样。

落寞的背影,贺先生冷着的脸也浮上一丝丝悲伤的神情;他缓步走过去,在莫先生身旁坐下,拿过莫先生手中的酒一饮而尽,辛辣的酒再次让贺先生强压下去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。

莫先生手中的酒被人抢过,不禁一愣,看清了来人,便也释怀了那人的无礼。

那人细碎的黑发,薄薄的唇,高挺的鼻梁,还有那墨色的眼眸,样子还是和记忆中一样,只不过眼前这个成熟的男人还是和那个穿着运动服的少年不大一样。

莫先生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,大量的回忆从脑海深处炸开,像是要把他给你吞噬掉。

过了许久,莫关山才开口说道:
“啊……好久不见…”
“嗯,好久不见。”贺先生盯着他幽幽说道。

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,这句问候不知包含着多少别样的情感。

已经太久了,已经过去七年了。

可人生又有几个七年?

“怎么想起喝酒了?”贺先生也点了杯whisky。莫先生笑道“为你接风洗尘吧。”贺先生笑了笑没说话,喝了口酒,又问:“近来怎么样?”

不是的,云淡风轻的寒暄问候不是他想要的。

莫先生耸了耸肩:“一般吧。”说完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,又问:“这次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?”贺先生听了听,沉寂了一会:“家里催婚,回来解决终身大事。”说完苦笑着看向莫先生。

莫先生一愣,牵强的露出一个笑容,握住酒杯的手不禁用了用力,指节间都泛了白,心中酸涩不已,挣扎了半晌:“哦,那么恭喜了…”

贺先生看着莫先生泛红的眼眶,心里一紧,修长的手指在口袋里摩挲着方圆的盒子,看着眼前的人,突然有点不知所措。

踌躇了一会,他看着莫先生,正色道:“莫关山,你是不是傻啊。”还没等莫先生反驳,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方圆的小盒子,贺先生把盒子打开,一枚银色的男戒静静地躺在盒子里。

贺先生拿出戒指戴到莫关山修长的手指上,凑到他耳边

轻轻的说:

“莫关山,余生,还请多多指教。

一个小脑洞,都是老梗,成年设定,渣渣文笔,篇幅还特别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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